华人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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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

2024-10-01 21:03 阅读量:5k+

华人号:华人头条-荟萃文坊

 

 

BAI LU

 

 

 

 

 

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

她把流年的阳光装进白露怀里/柴彩菲

■ White Dews

河岸边,荻花开始摇曳

白鹭支起左脚,顾影自怜

“夏天的阳光还没离场,哪来的霜?”

它扇动翅膀,把云的样子赶出水面。

 

其实没有季节可定制

那些物象所预定的镜头失去了节奏

去年的露水,已经栖息在山顶很久

祈盼一场雨的救赎。

 

而她,依然独立在水中央

托付沙漏,把人间最长的等待

一点一滴落进诗经的气息里

蒹葭苍苍,行经多年的曲调密密缝在心口上。

 

老屋已经不在,蓬蒿试图装饰一个新的维度

一转身,雏燕的呢喃声走进外乡人的梦里

那对红绸鸳鸯枕,金线灼灼

她把流年的阳光装进白露怀里。

 

白 露/张利良

■ White Dews

在乡下,立秋过后

家家有白露

没有《诗经》

 

白露来了

一颗葱一颗蒜

一颗白菜一颗萝卜……

列队出门相迎

田野上

秋风敲锣打鼓

稻穗集体弯腰

作黄金的致辞

 

虽然春天离开很远

蒹葭已经满头白发

岁月有了些许模糊

但星空越发透亮,河水如镜

能照出你我儿时的乳名

 

房前屋后

土地翻了新

竹篱也像新编的秋词

疏疏离离

插在乡愁的发际线

 

霜一样白的露水

唯独今天

覆盖一地野花

像灯光,明明灭灭

追赶已经远去的那些身影

 

白露/赖吉文

■ White Dews

倒伏的荒草

试图扶起岁月的余温

村口围墙年久失修的优生标语

还带着一把镰刀的寒意

沿海城市被一场台风

揭掉了伪装面具

殃及池鱼的代价经遣词造句

河山焕然一新,天下无事

 

白露之后

无论是草,还是参天大树

都被露水覆盖

街道空空,人人自危

 

屋前屋后被割了无数遍的韭菜

过完夏天盛宴

已长不出新的枝叶

一块千疮百孔的土地

只剩生死疲劳

 

白露/赖吟风

■White Dews

白露,是秋天的眼泪

是一棵草尖在哭泣,耸动着肩膀

如果,整个草原,都嚎啕大哭了

 

那么,就会湿了衣襟,湿了

一只越过田埂的小灰兔

 

再哭下去,久了

那就哭成霜了,从地底下

哭出了亲人的白骨

 

哭出了一群大雁,带着哭腔

排成人字,向南,再向南

 

白露/周初旭

■ White Dews

北斗指向长庚星的黄昏

司天监掐指一算

寒暑攻守易位

露从今夜白

这一刻,天象已被破译

 

露从今夜白

北斗指向长庚星的召唤

鸿雁来,玄鸟归,野鸟养羞

亚马逊河的雨林

一只蝴蝶轻轻抖起翅膀

大西洋上——

万里之遥掀起风暴

 

露从今夜白

上帝之手遁于无形

是谁在喊:我命在我不在天

时代落下的一粒尘埃

多少人能逃离苦难挣扎

 

佛佗正在播种无我

 

白露/董丹阳

■White Dews

你藏起来?

这炙烤的大地,已经需要幻想

 

据说贝碧嘉*已生成

正从太平洋汹涌而来:喧嚣,纵横

——你过于弱小

仿佛一滴晨露,若隐若现的晶莹

在蒹葭叶尖弥漫

 

你没有如期而至

 

伶仃的样子,有点害羞

有点安静:你与清辉的细语

这稍纵即逝的轻抚——

你我各自安好

 

怀人的光阴已过

一个符号,在眼里就能生动

犹如茕茕的影子跟随

 

秋分正在招手

暑气的挽歌尚未响起

你已转守为攻?

就像美联储的靴子刚刚落地

怀揣伎俩

还那么郑重其事

 

*今年第13号台风的名字

 

白露/吴慧娟

一一中秋蒙顶山拜月初逢露

■ White Dews

似雨非雨

似水非水

氤氲淼淼

露不知从何起?

 

群山环坐

极目处,祥和庄严

飞鸟秋虫无心清唱

空中流云无约,聚散自如

 

净手、薰香

众人两旁静坐

品蒙顶清露

观茶艺、香道

汲山林之芳华,不知茶香醉

闻琴筝、尺八、大鼓点点

疑似天籁之妙音

 

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

佛慈悲,天地清

心自在,皓月相伴

白露,让石头开出花来

 

白露/蒋学基

■ White Dews

那是在草尖上

挂着的泪水

随着遥远的枪炮声

滴落在黑色的土地

被蚯蚓的扭动

带往远处

竹子伸向天空的同时

竹根在泥土里蔓延

也许被白露浸润的月光

在地底下行走

悄无声息

照引那些

看得见或看不见的生物

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

在划定的窗格里

留下永不磨灭的轨迹

 

白露之约/日月鸟

■White Dews

挟裹一种天作的浪漫,白露

打开九月郁结的额头。

无风,或有风,成片蒲苇

弯曲了完美的弧线

梦幻雪影,承接起天青与水光

 

很多个声音聚拢。

鸟鸣如闪亮的晶片抛向半空

间隙,风打了下轻嗝

草叶吐出隔夜的珠泪

而游思从水面荡起涟漪

又瞬间消散

 

此刻,那些悲欢都融为细末

抑或尘埃,渺小且恬淡

——你垂下眼睑,幽邃的表情

仿若秋水收敛的凉意

仿若出走时光深处的一个约定

 

白露/清隐

■ White Dews

颠倒世界。光影变幻

黑与白激烈碰撞、交融、重叠

数千年反复琢磨的阴阳之道

依旧无法给出完美解释

近在眼前,却没有生灵跨过边界

谁嘲讽莫比乌斯环上蚂蚁的愚钝

却不知自己身处克莱因瓶

高维世界投影。于白露而言

我是主宰投影的界外生灵

巨大眼眸,注视一界之命运

超出认知的浩大生命体

玄妙的理论纠缠不清,正反

在微观下的不对称,孕育了一切巧合

秋水边,河伯悠长的叹息

是自嘲者觉悟和回归混沌的起点

白露之中,边界之内

一尊生灵缠绕玄之又玄的符文

发出厚重且苍远的感慨:

混乱的“熵”才是所有合集的上帝

 

白露/郑再芳

■ White Dews

酷暑是个精力充沛的壮汉

他穿着夏季短装

还在给秋天打着临时工

三天两头招只台风

只是想洗一把脸

凝聚阴寒之气成了奢望

四季分明被不解风情者打破

钱江大潮一波三折

乱了季节,后院瓜果落地

却等不到一朵桂花飘香

人间闹哄哄

爷叔在人群里高谈阔论

腔调里亦无一丝秋意

燥热藏在黄山栾里

层层叠叠,五彩斑斓

想起老人说:

秋茄子蒂头择掉,有毒

今夜山庄,猫咪不再游荡

它们枕着一个美梦

品味草尖上刚凝成的白露

2024.9.26

白露/蔡敏

■ White Dews

叶尖上闪烁,

上天落下的光

 

白露澄澈

是季节更替的智慧

映出草木的美好

也照见尘世的繁乱及纷争

 

白露如镜

折射出存在的真谛

我们在繁华中追逐,相聚,分离

一时失去了内心的宁静

 

白露孤单

如同婴儿降临人世

虽弱小,却蕴含无尽可能

 

白露之韵/袁宇俊

■ White Dews

在时光的彼岸,

白露携着独特的清凉与雅致

盈盈而来

那晶莹的笔触

轻轻勾勒丹枫落秋的眉眼

 

草叶凝珠闪着微光

那一抹纯净的白

宛如夜的泪滴

亲吻着衣角

浸湿了游子那无尽的乡思

 

悠扬的笛声响起

一曲中秋月的情醉

在水云间缥缈回荡

犹如候鸟归巢      

循着自然的音律

去寻找温暖的栖息之所

 

蒹葭摇曳

那缥缈如梦幻的伊人

在水一方

仿若化作无形的浪涛

荡漾着秋的情愫与柔波

 

 

当灵动的玄鸟划过天际

携带着希望的使命   

在岁月的长河中

让我沉醉在

这白露之韵的诗篇里

 

 

旄丘/周初旭

National Day

      在文岙老家,有个地方叫“máo qiū”(音),我一直想不出这个名字。当然,也弄不懂它的意思。

     近读《诗经》:“旄丘之葛兮,何诞之节兮。”《诗经》注:旄丘,前高后低的土山。

     恍然大悟。

    回想老家的“旄丘”,就是这样的土山。1998年改建沿海国道,因连接线贯穿旄丘,筑路铲平。旄丘最终以一缓坡的姿势,隐身于路网。

     文岙的先人,能想到如此古雅的字,作地名,不简单。

     今年清明,到东山水井顶扫墓,路过清康熙年间的宗塾遗址——书房基。树影婆娑,枯叶铺满残垣。显然,眼前的它们无法向我吐露往昔。但是,它们的坚守,却又似乎正在喋喋不休,向我说着点什么?

      高山野岭之上,居然有过一家书院。让人好不惊讶。

      回来。我作了一番调查。

      那些漫漶在故纸堆、犄角旮旯,以及老人记忆中的村落文明碎片,我将它们重新捡拾,厘清。一张文岙夏氏耕读传承脉络图,在寻觅中慢慢拼凑起来。

     南宋1173年,夏氏始祖落脚文岙小山垄。周边都是象山港的滩涂。先人们与大海争夺土地,用海泥垒起堤坝,阻断大海。这在沿海地区俗称“作塘”,由此围成的土地,又称为“塘田”。塘田交由自然中的雨水,冲洗土壤里的盐分。以这一最原始的方法改良土壤,然后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稻田。

      所以,造田的过程,无论是围海,或是改良土壤,在当时都是极其的漫长。相应地,依靠造田积累财富,让夏氏拥有襄助宗塾之力,已是数百年后的有明一代了。

      明万历年间,在茅陇的深山,夏氏先人初创“闻山书舍”,启蒙子弟。清康熙30年,迁至离村庄更近的东山水井顶。

     因山中老虎出没伤人,乾隆13年再迁岙岭下诒谷堂。此时,家族财力鼎盛。聘请名师教授文史。同时,对资质聪慧的子弟,免费入读,以致伙食。宗塾也由普通的蒙馆迈入经馆,开始培育科举人才。

     乾隆40年,墨溪公联合族人33家,创办新式宗塾——隆文会——每户纠谷百觔,生息置学田。因有了持续稳定的财物加持,宗塾再无断学之虞。至道光8年,隆文会已置下学田160余亩,惠及80余家族人。

     其后的咸丰、同治、清末民国,塾师私人设馆授徒之风大行。

     民国18年,夏敬远创办新式学堂,面向村落周边诸姓招生。同时,与国民政府合办扫盲班,招生50余名。从此,宗(私)塾完成历史使命,新式学堂接棒启智育人。至民国25年,新式学堂更名文岙小学(2003年9月撤并)。

    文岙夏氏以围海造田起家。生在山岙,却不甘心默默无闻于乡间。聚一家之力,一代一代地接力兴学,坚守耕读传统,订立“凡族中良秀者,供食而习业”的族规,大开读书育人之风。

     从初创“闻山书舍”的蒙馆,至后期注重科举的经馆,再新式学堂而现代小学。一所村校,可以上溯400余年的历史,文脉悠长,又厚重。一条根植于国人内心、伏脉千年的文化基因,隐隐可见。

    最值得称道的,还是“每户纠谷百觔,生息置学田”的融资创举,一揽子解决了宗塾经费,让长期办学成为现实。隆文会的融资方式,初具现代合作制、互助组的启蒙思想。其先驱性,足以颠覆经济学界对合作制起源于德国,于20世纪20年代引入民国的论断。

     文岙夏氏读书育人的故事,让一些人因之改变了人生轨迹。他们走出山岙,甚至远渡重洋。而外面的世界,又循着他们的足迹,来到了山岙。

     山岙由此联通世界,民智由此渐启。

    启民智者,功在千秋。我们怎可让他,像“旄丘”一样,湮灭在天地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 2024.8.17

 

 

向隅而立/张利良

National Day

 

    “隅”在汉字里的意思是“角落”。

     村里有个大庙,就叫“西隅庙”,可见地方的偏僻和环境的闭塞。但地方偏僻不等于无人问津,庙内供奉当境菩萨,保佑四乡八邻平安无妄,大概说到做到,几百年下来取得了辖区民众的极大信任。每年农历六月初八开庙会,人山人海,佛事做起来感觉没完没了,红头香灰和蜡烛不知是堆满愁苦还是幸福。唱戏必定连唱几天或十几天,其中的长度只能仰仗老板们拔出钞票的气度。一夜灯火通明,信徒席地而坐,烧香拜佛,吃素斋连同凑热闹,庙里庙外,晒场路边,挤得水泄不通。说到底,佛事即是人事。

     当然,这种场面比起电视上耶路撒冷的朝圣,还是有差距的。我们的民众有一大优点,他们不管信什么,绝对不会深入骨髓,自己掐自己的脖子,往死里扣。好好活着,才是他们的终极信仰。

     因为大庙坐落在村的东南角,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,我自从会爬会走,就在那里经受香火熏陶。看到菩萨立着,也看到一度菩萨被捣毁,又看到菩萨立着……总之,世事沧桑,如同佛前香灰,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,轮回是常态,而“永生”是有悖于一切事理的痴妄。

     庙里老厢房曾办有村级学校,松木楼板到处是破洞,暗暗的光线,憋闷的很。年长的在里面上课,我还不到年龄,站在厢房外无聊地打发自己的童年。宽大的天井里红石板铺地,每一块方方正正,像全部从前生活的古板和严谨。老戏台立着两根生铁铸成的台柱子,粗糙,厚重,毫无工艺的美感。但戏台上方微翘的檐角,给空白的天空添补了一丝松弛的动态。如果有一只鸟落在我的视线之内,那么这一天,内心是雀跃的欢喜,所谓的沉闷早抛到九霄云外。而多数时候,从下往上看,舞台上人走戏散,兴衰似乎一夜间;从上往下看,对面大殿内森暗神秘,仿佛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视线之内。

     庙宇最大作用还不是只让村里人看看戏、烧烧香,大家都有生老病死,人一辞世,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庙里菩萨管,好像阴阳相隔,各有各的业务范围。子孙披麻戴孝,手提玻璃风灯,紧赶慢赶跑到庙里给逝去的长辈“落庙”,绕着两人合抱粗的木柱子顺三匝倒三匝,算是将亡魂引进另一扇门,办妥了他落户阴界的一应手续。生死相隔的确切时间就从这里算起,从此每一天、每一步,越离越遥远,直至音讯全无,面目也模糊。估计他在另一维度里的身份证,也有某年某月某街某巷某号的相应日期和地址,那边的生活也有水费电费,也有菜场医院,不然该是多么无聊和麻烦啊。

     我对死亡最早形成的概念,来自于一个梦,整个大庙轰然倒坍,屋柱子山一样压在胸口上,我无法从一片废墟中移动手脚和身体,恐惧使我大声尖叫起来……醒来后,发现自己独自躺在旧木床上,天已大亮,父母早已出门劳动,村庄里空无一人。我眼含热泪,无端地大哭,仿佛独自承担了世界毁灭的所有苦难,甚至暗暗警惕这庙宇在某一天真的会突然跨塌,给我带来灭顶之灾。

     当然,家族兴旺发达的大庙是不会那么轻易消失的。我刚刚背上书包,庙里山门、戏台、厢房被上面派人拆得一干二净,两根粗糙、厚重的铁柱子也不知去向。村民死死抱住大殿木屋柱,借口要留着做仓库放稻谷,才将几百年的大庙根基保留下来。菩萨是留不住了,泥塑木胎统统打翻在地。我们失去了读书的地方,就光着脚,跑到五里外的邻村去拼校。整整十来年时间,大殿内空空荡荡,后面山墙石块上的黄泥一层层剥落,蛇鼠和西北风都同时在那里进进出出。

     天井里已经没有一块石板。庙外麦地里夜枭凄绝地哀号。

     什么叫空旷?不是天地高远,而是曾经繁华又突然消弭的失落。

     我们在夏季,稻谷上场,确实把那里当作仓库。竹簟,箩筐,粮食,堆成几尺高,仓廪实,黎民乐。假如神灵还在,也是会眉开眼笑,举双手赞成的。

     我说过,物质有超凡的变异能力。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是精神来指导它们的变异工作。一看偌大的场地空置在光天化日之下,村民开始在庙前造房办厂。泥砖,沙石,木料,又重新堆积在一起。以前菩萨从未谋面的机械设备也随即塞满屋角。机声隆隆,灯光如同白昼,电光,火花,五颜六色的塑料和叮当作响的金属产品,从流水线上哗哗流下,如同新时代将一股巨大的潮流强行灌进旧时代狭小的口鼻,几欲置它于死地。

     那一年,我的祖母死了。她是信佛的,这庙宇和她的一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她应该与神佛有所沟通,想用今生的慈悲换取来生的平安。那时父亲还在,躺在病床上。她知道儿子无法亲手料理她的后事,仅仅几天时间就快速脱离了人生苦海。祖母是摇着蒲扇,念着阿弥陀佛把我带大的,她的光辉形象在我心目中比庙里神佛还要高大。如果我现在还存有一丝善心,都从她那双悲天悯人的目光中蔓延下来,希望能开出向善的花,结下修身的果。

     三年后,我的大哥死了。我的父亲也死了。我和兄弟亲手垒坟,没有掉过一滴泪。我们在庙里大殿的木柱子上转啊转,没有任何迷路或迷茫。尘归尘,土归土,生活和死亡是那么一清二楚摆在眼前。

     庙后有一座山,叫庙岭头,碗口粗的毛竹密密麻麻,走在竹林中,一个人很难发现另一个人的身影。数丈高的竹竿倾斜到庙屋的瓦顶上,如同绿云笼罩,那也是烟雨江南中山乡荒庙最凄美的景色。

     我们办好亲人的事项,走出庙门后,转过身,向隅而立,没有向庙里神灵作出任何祈愿,只把目光紧紧地抓住庙后那一抹绿色。

 

 

 2019.4.3

 

 

 

     图文编辑:蔡敏

     组      稿:赖吉文

 

 

 E N D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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